（2019年10月18日）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央电视台记者：

　　请问毛司长，从您刚才发布的数据中我们注意到，三季度经济增速是进一步放缓的，请问这是否表明经济下行压力进一步加大？您怎么看待目前的经济形势？

　　　　毛盛勇：

　　　　谢谢你的提问。今年以来，世界经济和国际贸易增长都在放缓，国内经济下行压力较大。中央及时出台了一系列逆周期调节政策，较好顶住了经济下行压力。从前三季度主要指标来看，经济运行总体平稳。你关心的问题，怎么看经济下行压力和经济增速的放缓，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来看。

　　　　第一，从增速本身来看，尽管有所放缓，但是这个速度在全球主要经济体里是名列前茅的。前三季度经济增长速度是6.2%，比上半年小幅放缓0.1个百分点。初步预计，在全球经济总量一万亿美元以上的经济体中，这个速度是最快的。我们现在这个速度和自己过去比是中高速，但是放在全球看，实际上仍是一个高增长。

　　　　第二，从多个角度来看，尽管经济面临下行压力，但主要宏观指标仍然保持在合理区间。从就业看，9月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为5.2%，和上个月持平；从城镇新增就业来看，前9个月基本实现全年目标任务，就业形势总体平稳。从价格看，居民消费价格9月当月尽管涨幅有所扩大，达到3.0%，但扣除食品和能源之后的核心CPI涨幅是1.5%，还是有小幅回落的。从前9个月累计来看，CPI的平均涨幅是2.5%，应该说还是一个温和上涨的水平。从收入看，前三季度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实际增长6.1%，和经济增长速度基本同步，还要快于人均GDP增长速度。从名义增长看，前三季度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8.8%，还是比较好的一个增长。从生态环境看，前三季度能耗强度继续下降，清洁能源的生产和使用比例继续提高。

　　　　第三，从下阶段来看，尽管外部存在不确定性，但是国内确定性的支撑因素还是比较多。

　　　　一是服务业支撑能力在不断增强。前三季度，服务业增加值增长速度为7%，这是一个比较好的增长速度。现在从服务消费的一些指标看，比如消费市场、居民消费中的服务消费支出看，服务消费的增长速度超过10%，服务消费保持比较快的增长，将拉动服务业较好增长，服务业“稳定器”的作用会不断巩固。

　　　　二是消费潜力不断释放。前三季度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贡献率保持在60%以上，特别是随着居民收入保持比较快的增长，消费环境不断改善，社会保障水平不断提高，供给能力不断增强，消费的基础性作用会不断加强。

　　　　三是转型升级态势持续发展。从制造业来看，9月规模以上工业中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1%，比上月加快4.9个百分点；9月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增长速度也超过9%。从投资来看，短板领域投资、高技术领域投资持续保持比较快的增长，1-9月高技术产业投资、社会领域投资增长速度都在13%以上。

　　　　四是政策效果持续显现。今年以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大力度减税降费的政策，效果在不断显现。同时还增加了地方专项债的规模和加快了发行进度，效果也不断显现。最近几个月固定资产投资中，基础设施投资在逐步回升。金融领域不断增加对实体经济的支持、促进实际利率下行等方面也是有成效的，有些效果在显现，有的效果后面会继续显现。

　　　　总的来看，尽管外部环境比较严峻复杂，但国内有力的支撑因素比较多。下一步经济保持平稳运行还是有条件、有支撑的。谢谢。

　　香港南华早报记者：

　　我们看到最新数据显示三季度GDP同比增速放缓到6%。请问，四季度这个增速是否会继续放缓或者跌到6%以下？统计局对此有何分析？谢谢。

　　　　毛盛勇：

　　　　谢谢你的提问。三季度当季增速比二季度有所回落，大家很关心下一步四季度的情况。刚才我讲到，下一阶段世界经济大概率还会延续放缓的趋势，我们看一些先行指标和国际机构的预测都不太乐观。但从我们内部来看，有利支撑因素比较多。具体到四季度，从最近一些指标可以看到新的变化和迹象。比如，9月制造业PMI有所加快，体现在新订单指数、生产指数在加快；基础设施投资最近两个月都在回升；9月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PPI同比尽管在下降，但是9月环比在上涨；对生产销售影响比较大的汽车生产和销售，近两月降幅呈现收窄态势。这些都是比较好的信号，再加上去年四季度基数相对较低，我觉得今年四季度经济保持平稳趋势是有保证的。谢谢。

　　彭博新闻社记者：

　　我有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刚才我们看到数据中显示，消费对GDP增长贡献率达到60.5%，我想问一下投资和净出口对GDP增长贡献率是多少？第二个问题，刚才提到人均可支配收入与经济增长基本是同步的，但没有超过经济增速，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更难实现以投资推动增长向以消费推动增长转变？第三个问题，关于基础设施投资。刚才也谈到，现在地方政府的专项债用的已经差不多了，是不是四季度基础设施投资会有所放缓？

　　　　毛盛勇：

　　　　谢谢你的三个提问。第一个问题，关于三大需求的贡献率。今年前三季度，最终消费支出的贡献率为60.5%，资本形成的贡献率为19.8%，包含货物和服务的净出口贡献率19.6%。合起来是100%，但是由于四舍五入的原因，可能会有一点差异。

　　　　关于第二个问题，人均可支配收入今年前三季度实际增长6.1%和经济增长基本同步，经济增长速度6.2%。如果从人均GDP增长速度来看，人均可支配收入比人均GDP增速要快。从名义增长来看，前三季度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8.8%，这个收入增长还是不错的。至于能不能推动投资驱动往消费驱动方向转型，我们已经看到，最近这些年在经济调整发展方式上已经取得了比较大的进展，经济发展已经逐步的、更多的转向依靠内需，内需里又更多发挥了消费的基础性作用，这种转型已经在推进。另外，我们的转型正从要素规模的扩张，逐步转向全要素生产率提升、逐步转向依靠技术进步来提升。从这些事实上看，中国经济的转型升级态势是比较明显的。

　　　　关于第三个问题，基础设施投资回升在四季度还有没有基础。扩大基础设施投资有几个方面。一方面，今年增加了地方专项债的规模，提前下拨了进度，现在在加快把明年的一些计划前移，正在筹备。同时，还要撬动社会资本投入。目前总体来看，基础设施投资还是有比较好的回升势头。谢谢。

　　经济日报记者：

　　前三季度制造业投资同比增长2.5%，总的来说持续放缓，是不是说明现在实体经济运行还是比较困难？未来投资增长还有没有空间？

　　　　毛盛勇：

　　　　谢谢你的提问，大家都很关心投资问题。关于投资，有这么几个特点：第一，投资增速总体平稳。1-9月份，全国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增长速度为5.4%，比1-8月小幅放缓0.1个百分点，和去年同期持平。当然也要看到，随着投资规模的不断扩大，最近这几年投资增速总体是在放缓的，但当前总体还是比较平稳。第二，投资结构继续优化。1-9月份，第三产业投资增长速度为7.2%，属于较快增长。再看一些社会领域和高技术领域的投资增长也比较快，1-9月份，高技术产业投资、社会领域投资增长速度在13%或以上，这样有利于我们补短板，增强发展后劲。第三，最近制造业投资增长速度有所放缓，包括民间投资，这也说明现在实体经济还是面临不少困难，我们还要进一步加大力度落实好中央出台的政策，在支持实体经济、促进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发展方面，进一步优化营商环境、加强产权保护、加强融资支持等等，增强企业家信心。尽管在这些方面已取得一些成效，但还要继续加大力度。

　　　　至于你说投资有没有潜力和空间，我认为还有很大潜力。经济学里讲消费是最终需求，有最终需求就需要供给，要形成供给就要增加投资，投资在经济学中又叫“引致需求”，投资是一头连着需求、一头连着供给，不要简单把投资看作需求，它是消费的重要变量，也是供给的重要内容。比如说，我们增加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投资，就不仅仅是增加投资本身，还能扩大消费，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企业扩大再生产投资，就可以增加供给能力和提升供给水平。企业增加设备更新和技术改造投资，就可以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层次，还能带动技术进步。从这个角度来看，扩大有效投资不仅仅可以扩大需求，还能够扩大供给水平，提高供给质量，优化供给结构，推动技术进步，促进转型升级。所以，不管是从需求端还是从供给角度看，中国投资的潜力和空间还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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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国际市场新闻社：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们注意到，9月工业增加值增速比8月加快1.4个百分点，这算不算是一个复苏的迹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第二个问题，您对猪肉价格和物价走势如何判断，是否会制约我们货币政策的宽松力度？第三个问题，中美贸易摩擦目前看有缓解迹象，您如何评判它对我们四季度贸易以及国内消费的影响？

　　　　毛盛勇：

　　　　第一个问题，关于工业增速。从1-9月份来看，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速5.6%，其中9月份的增长速度比8月加快1.4个百分点。这个加快有几个原因：一是去年9月当期的基数相对低，二是9月份一部分企业在季末有加快生产销售的计划安排，三是从工业自身情况来看，由于市场预期改善，企业扩大生产的动力有所增强。至于下一步工业增长，一方面有下行压力，另一方面也有支撑因素，工业大概率是保持基本平稳的走势。

　　　　第二个问题，关于猪肉价格、CPI以及对货币政策的影响。居民消费价格CPI最近几个月涨幅有所扩大，9月同比上涨3.0%，其中食品价格涨幅要大一些，贡献超过70%，食品中猪肉的贡献又更大一点，猪肉涨幅接近70%，猪肉对CPI的拉动是1.65个百分点，贡献率是55%。怎么看猪肉价格对CPI的影响呢？CPI尽管涨幅有所扩大，但主要是结构性因素影响，主要是猪肉等少数食品价格上涨带来的上升。从核心CPI来看，9月只上涨1.5%，从累计来看，CPI平均涨幅是2.5%，也是温和上涨。所以，9月CPI涨幅扩大主要是以猪肉为代表的少数食品价格上涨因素带来的。从下阶段来看，工业消费品供给比较充裕，价格比较稳定。服务价格是温和上涨态势。全年农业生产较好、粮食生产可能获得丰收，为食品价格的基本稳定奠定了比较好的基础。关于猪肉价格，由于当前非洲猪瘟疫情得到了比好的控制，从中央到地方出台了一系列稳定生猪生产的政策，随着政策效果的不断显现，猪肉的供求关系会逐步得到缓解，价格经过一段时间会回归到正常区间。

　　　　从消费价格来看，有的人认为价格逼近3%，出现了通胀，也有人说，价格扣除食品和能源价格后的核心CPI比上半年是回落的，PPI同比是下降的，是不是通缩？实际上没有通胀，也不存在通缩，价格总体还是平稳的。这样的话货币政策还是有比较充裕的操作空间。所以，货币政策会根据经济运行的情况变化相机抉择。

　　　　关于中美经贸摩擦。近期中美经贸磋商取得了阶段性成果，这是好事，对中美两国有积极作用，对全球也是一个好的信号。如果全球经济包括全球贸易越来越朝着减少保护、往开放方向发展，世界经济包括中国经济都会有更好的发展。

　　路透社记者：

　　关于就业的问题。尽管三季度我们的经济下行到6.0%，但是从调查失业率数字看没有明显的上升，9月为5.2%，比7月略有下降。你能解释一下原因是什么吗？

　　　　毛盛勇：

　　　　一般来说，就业和经济增长是高度相关的。为什么经济增速有所放缓，但是就业形势总体平稳？这个问题可以从几个角度来看。

　　　　第一，经济增长速度尽管略有放缓，但是这个速度放在全球还是高的。另外，随着经济体量的扩大，每增长一个百分点带来的经济增量也是在扩大的。经济增量在扩大，能够吸纳的就业规模也是在增长。

　　　　第二，和现在的产业结构变化也有比较大的关系。刚才讲到服务业保持比较快的增长，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在继续提高。服务业总体来看是就业的蓄水池，这样的产业结构对就业的吸纳能力在不断地增强，或者说经济增长的就业弹性在增加，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第三，国家出台了积极的就业政策。比如说，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实施更加灵活的就业政策等，特别是对重点就业群体的就业开展帮扶，如增加就业培训等这样一系列政策也取得了比较好的效果。

　　　　第四，中国的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模式不断兴起壮大，就业形态多样也为就业规模的扩大、就业容量的拓展提供了空间。

　　　　综合这些因素来看，尽管我们经济增速小幅放缓，但就业形势总体保持平稳。但还要看到，就业内部有一些结构性矛盾。比如，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是比较平稳的，但是也有个别地区调查失业率比较高，青年人的失业率比整体失业率高一些，大学生就业相对困难一点。现在结构性的矛盾是，一方面企业招工难，同时还有一部分大学生就业也比较难。但总的来看，就业市场是比较平稳的，当然就业结构性矛盾也需要关注。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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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广记者：

　　刚才毛司长已经提到今年猪肉价格是在上涨过程中。国家也在加大猪肉保供力度，你也提到需要一段时间让价格进行平抑，后几个月价格是不是就会得到平抑？另外，有分析认为，国家统计局在编制CPI时对猪肉的权重进行了调整。请问是否存在这一情况？谢谢。

　　　　毛盛勇：

　　　　两个问题都和CPI有关。猪肉价格9月环比涨幅在收窄，但同比涨幅在扩大。下一阶段，随着政策逐步落实到位，猪肉供给或者生猪供给会逐步增加，供求关系紧张局面会逐步得到缓解。猪肉价格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会逐步回归到常态。

　　　　第二个问题，我注意到最近网上有一些讨论，是不是猪肉的权重进行了调整。这是一个比较专业的问题，我利用这个机会给大家作一些介绍。国家统计局的价格统计调查经过多年不断发展和完善，应该说已经比较成熟，统计和编制的方法完全和国际接轨，国际同行也是高度肯定的，我们的价格数据公信力也是比较高的。我们计算价格指数的时候采用的方法为链式拉氏计算方法，和国际是一致的。具体来说CPI怎么算呢？我们要统计这么多的商品和服务的价格变动情况，但不可能所有商品和服务都纳入进来，所以要选择有代表性的商品和服务作为观察对象，我们叫做“篮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商品和服务会发生变化，前几年有代表性的，过两年又有新的出现，就没有代表性了，新的又要纳入到这个“篮子”里，所以我们要选择一个“基期”，这也比较重要。有了“基期”、有了“篮子”，就要来确定“篮子”里商品和服务的权重。

　　　　基期怎么确定呢？逢0和逢5的年份作为价格统计的基期，这与国际上也是一致的。比如，现在价格统计就是以2015年为基期，根据基期我们要选定有代表性的商品和服务，怎么选择？要严格按照住户调查相关资料来确定。一旦确定了商品和服务，以及它们的数量，这个篮子就固定下来了。所以叫固定基期、固定篮子。固定篮子以后，要看篮子里的商品和服务的变化情况，每一种商品和服务是有权重的。权重怎么确定？是根据这一类商品和服务的消费支出占整个篮子里的总支出比重作为权重的。比如说，9月的CPI，算环比，如猪肉用什么样的权重，就是8月猪肉的消费支出在整个消费支出中的比重作为它的权重；算猪肉9月的同比涨幅，用上年9月猪肉消费支出占整个消费支出的比重作为权重。这样每个月基期是固定的、篮子是固定的，但是权重是有变化的。权重变化是根据这类商品和服务的支出在整个支出中的比重作为权重的，没有进行人为调整。权重月度间确实有变化，社会上有学者关注这个问题。

　　　　居民消费价格的变化基本反映了价格变动特点和趋势。借这个机会，我也想多说两句，统计数据更多是宏观数据，是一种综合指标，是对全社会中所有经济体、所有经济活动的一个综合的、平均的反映，反映的是一个整体的情况。这里难免有不同的群体、不同的个体感受和整体数据不一致的情况。有时候如果简单用结构数据或者个体数据去推断总体的情况，也会产生一些偏差。在3%的CPI中，尽管猪肉价格涨幅比较高，但猪肉的权重或者猪肉消费占整个消费支出比重只有2%多一些，还有90%多的工业消费品、其他食品和服务，它们的价格有的小幅上涨，有的下降，有的温和上涨，加权平均之后，得到3%的涨幅，这反映了当前价格变化的基本特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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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财经记者：

　　前三季度全国房地产开发投资同比增长10.5%，您认为这种两位数的增长是否可持续？您如何看待房地产对于经济的拉动作用？谢谢。

　　　　毛盛勇：

　　　　您提的两个问题。关于房地产市场，第一还是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基本定位。当前从房价来看比较平稳，房地产开发投资的增长速度，今年1-9月累计增速基本稳定在10%以上，投资也比较平稳，房地产的销售略有下降。从这几个主要指标看，房地产市场总体比较平稳。另外，从其他几个方面的情况看，包括房价的情况、土地销售的情况，房地产市场总体保持了基本平稳的走势。

　　　　第二个房地产的拉动作用。房地产的定位很明确“房住不炒”，也不把房地产作为短期拉动刺激经济的手段。房地产的发展，总的来看是平稳、健康、有序的。

　　金融时报记者：

　　刚才提到，今年中国会发行专项债来支持基建投资，根据我们了解，专项债的要求是收益和偿债能力能够对应，现在很多地方反映，他们缺乏能产生非常好的收益的基建项目，这对基建项目有什么影响？

　　　　毛盛勇：

　　　　这个问题由财政部门或者其他部门回答更好。我谈谈我个人的理解。

　　　　发行地方专项债，去年发行了1.35万亿，今年加大了力度，增加了8000亿，为2.15万亿，发行基本告一段落。下一步，专项债要逐步形成实物工作量，逐步落实到项目中。发行过程中，中央有关部门已经考虑到地方债务承受能力，地方政府债务有分类管理，债务水平高一点的地方，额度可能小一点，偿债能力更好、经济发展潜力更大、发展水平更好、项目盈利前景更好的地方，专项债发的额度可能就高一些。下一步通过专项债的发行，希望更好地带动民间资本一起来做。谢谢。

　　香港经济通通讯社记者：

　　之前发言人提到汽车消费的降幅在逐步收窄。请问，在各地陆续解除汽车限购的情况下，已经刺激了汽车的消费，您如何看待仍然消费低迷的情况，以及未来需求增长空间在哪里？谢谢。

　　　　毛盛勇：

　　　　整个消费市场并不低迷，消费还是保持了比较好的增长态势。从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来看，前9个月增长8.2%，如果扣除汽车影响，实际增长9%以上。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包含的服务比较少，如果服务消费一起考虑进去，从内部测算的服务零售额增长速度是两位数的。从居民消费支出来看，居民人均服务性消费的增长也是在10%以上，从前三季度服务性消费的比重来看，已经超过了“半壁江山”，所以我们把服务消费和实物消费放在一起来看，消费的增长速度应该是在9%以上，这个速度是不低的，是比较好的增长态势。

　　　　说到汽车，从去年5月份开始，汽车生产销售出现回落。汽车生产放缓，世界上其他国家也出现这样的情况，目前从汽车保有量来看，中国还有增长空间和潜力。至于你说的政策调整，部分城市有一些调整。汽车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未来的空间和潜力将会是比较大的，比如，现在要推动二手车市场加快流转，包括逐步取消地方的限制性政策，通过二手车盘活带动新车市场成长壮大。总的来看，中国的汽车消费还是有增长空间的，整个消费还是会保持比较好的增长态势。谢谢。